阿乾

原作：绣春刀

西皮：丁修/沈炼

分级：R

(神棍和刑警在查案中遇到的鬼故事)

(这里的驱邪方法都是胡诌，别信)

(作者智商欠费，刑侦方面有BUG请不要大意地指出)

其之一·手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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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

丁修万万没想到沈炼是要撬门进去，而且他撬得还很熟练。

“警察叔叔？”丁修失笑。

“警察叔叔如果要去犯罪，那就是职业级的。”沈炼没有一丝心虚。

他这么理直气壮，丁修反倒找不出话来反驳。门锁很快就被沈炼搞定，丁修慢了半秒，沈炼先他一步走进去。

房子里空荡荡的，刚才听到的猫叫声应该就在这一层，屋里却什么都没有。空置了几年的屋子意外地干净，好像最近才被人打扫过，空气中飘着一股臭味。两个人同时皱眉看向紧闭的主卧门，那是腐臭。

“别告诉我这里还有一个……”丁修笑不太出来。

“不会，如果是人的话味道不会这么温和，这里的应该是小得多的东西。”

沈炼说完就过去打开卧室的门，里面的确没有尸体，房间正中的地板上一团黑色的影子。开门的瞬间沈炼似乎又听到一声猫叫，有个东西从他小腿边蹭过去，隔着裤子隐约感到柔软的绒毛，没有温度。用手电去照那个东西跑过去的方向，光圈晃过却只有跟在身后的丁修。

地上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一只死猫，脖子上一条极深的豁口，几乎把头颅整个斩断，一把弹簧刀透胸而过，将尸体钉在地板上。这里同五楼的房子格局完全相同，猫尸正上方对应的是那具女尸的头部。沈炼抬头看一眼天花板，那里有一片浅色的污渍。也许纯粹是出于心理原因，污渍的轮廓似乎隐约是个人形。

丁修蹲在猫尸边上狠狠地爆了句粗，打断沈炼对于那片污渍的研究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猫尸出现在这里虽然很诡异，可它本质上就是只死猫罢了。绒毛失去活体的给养，杂乱无章地附在皮肤上，肌体已经开始腐烂，蛆虫在眼窝口腔中蠕动，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。这是只普通的黑猫，并没有长出两条尾巴，应该也不会突然就复活过来。

但丁修却很生气。

“操，等抓到这个傻逼爷爷我绝对要把他削得连他老子都不敢认他！”后面接着咬牙切齿的一段脏话。

沈炼咳两声，提醒他说正事。

“这里的东西什么都别动，出去再说。”丁修气哼哼地站起来。

这句倒是同沈炼的想法不谋而合。楼下这个阵势虽然莫名其妙，不过却有那么一两条线索也许同楼上的案子有关。现场最好还是维持原状，等天亮以后让鉴识人员来处理。

丁修说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，没有别的要查，两人把门锁恢复原状，一起离开公寓大楼。下楼的时候沈炼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，脚步声极轻极浅，不像是属于人类。楼道里照明还算亮堂，回身去看，背后只有短短几节台阶。

脚步声在他们走出公寓楼之后就消失了。沈炼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，门口的感应灯还亮着。凌晨的黑夜中孤零零的一盏灯，像是在目送他们离去。直到他把车开出去一段，那盏孤灯才终于暗下去。

半个小时后他们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M记坐下。

刚过凌晨三点，柜台后面的服务生困得满脸生无可恋，沈炼上去点单倒把他吓了一跳。店堂里这会儿没有别的客人，角落的座位是个死角，要谈话倒是蛮合适。虽然沈炼现在更想做的是回家睡觉，而不是在快餐店里听一个神棍扯淡。

刚才他问丁修今晚有没有落脚的地方。

丁修做出一副娇羞姿态：“我俩才认识多久呀，沈Sir就要把我往家里带，人家还没准备好呢。”

“谁他妈要把你往家里带了？！”红灯，沈炼怒踩刹车，可惜没能把丁修甩出去。

“难不成沈Sir要跟我去开房？”丁修换上一张痛心疾首的脸。“沈警官长得这么正直，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，啧啧啧，我朝警务人员作风堪忧。”

警务人员作风问题轮不到你来操心，沈炼捏紧方向盘，思考着要不要用安全带把这货勒死。

丁修玩儿够了，终于舍得正经一下：“先找个地方吃东西，我饿了。”

被他一提醒沈炼也有点饿，毕竟晚饭他就没好好吃。M记鲜亮的红黄灯箱适时出现在前方，仿佛在向他们发出召唤。

咖啡在手，原本有些疲倦的沈警官立刻又像充电满格一样精神起来。

丁修坐在桌子对面，嘴里叼着根薯条，动手撕开一张餐巾纸。他掏出支笔在其中半张上写下几个字，剩下的半张纸巾朝沈炼这边推过来，附带那支笔。沈炼莫名其妙，不知道他这又是要搞什么。

“对于凶手沈Sir应该已经有推断了吧？”丁修叠起自己写了字的半张纸巾。“碰巧我也有些想法，看看我们有没有默契咯。”

沈炼不推辞，抓起笔也写下几个字，叠好了用指尖压着推到桌子中间。两人同时展开字条。沈炼那张纸上写着“老秦”，丁修写的是“管理员”。

老秦就是管理员，管理员就是老秦。

“英雄所见略同。”丁修乐，示意沈炼：“沈Sir先请。”

说就说呗，沈炼清清嗓子。是从张法医的报告和现场线索中推导出的一个大方向。尸体的致命伤在颈部，利器造成的伤口，伤及动脉，死因是失血过多。托这具尸体不知缘何被打乱的腐烂进程的福，尸检时伤口保留完好，从形状和走势看来凶器应当是短刀一类的刀具，而凶手使用的是左手。对现场的血液检测结果可推断那间公寓不是案发第一现场，尸体是死后被人从其他地方转移过来的。楼内居民无人注意到近期有什么人出入五楼，更不要说搬运大型物体这么显眼的情况，五楼公寓的房门也没有强行侵入的痕迹，说明这个凶手对这栋公寓很熟悉，并且有途经出入五楼的房子。左撇子，熟悉整栋公寓楼，手里有空房钥匙的人，沈炼下午的时候刚好就见到过那么一个。今晚在四楼房间里算是意外收获，猫尸上那把刀看着就挺符合张法医对凶器的描述。但这些都只是推断，至今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。

沈炼条理分明地说完，停下来看丁修。

丁修的答案就简单粗暴得多，只有一句：“五楼房间里那个小鬼告诉我的。”

沈炼好笑：“敢情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有个目击证人？”

“不是人，是鬼，没法作证。”丁修表示惋惜。

敬谢不敏的话题，沈炼干脆不搭腔了，开始思考接下去的行动部署。

“沈炼。”丁修突然喊他，不是先前不伦不类港片腔调的沈Sir，语气和表情都显得极为诚恳。“你信不信我？”

不信。沈炼几乎不假思索，好在没有说出声来。

“我能让凶手自己伏法，你想不想试试？”

TBC

【再不更要坑了……OTZ