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绣春刀】【AU】附骨之疽 10
原作：绣春刀
西皮：丁修/沈炼……理论上是粮食向，但作者很可能情不自禁就修炼起来，所以还是写一下
分级：R
警告：一川黑历史，画风大约很中二，肾肾肾肾，总之请肾之再肾
(现代AU，试试看兵贼身份对调的镜像设定，脑容量不够随时弃坑)
10
后来沈炼回想他变得一无所有的那个晚上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，措手不及，无力回天。
是靳一川出院前一晚上。
那天傍晚卢剑星按时带着两个保温桶来送饭。还跟靳一川开玩笑，说你看你二哥要是多长点肉是不是活脱脱一只国宝。靳一川噗嗤一声笑开，两个人一起赶沈炼回去睡觉。
靳一川在医院闷了几天，终于被批准明天可以出院，卢剑星也有了说笑的心情。倒是沈炼，这几天几乎是寸步不离守着靳一川，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出什么差错。连着熬夜，看上去反倒比靳一川这个伤员脸色更差。
这两个人还什么都不知道。沈炼捧着碗，乳白色的鱼汤香气四溢，卢剑星的手艺，他却食不知味。
“二弟，有心事？”卢剑星看出他不对劲。
沈炼一咬牙，不能再拖了：“大哥，一川，我有话对你们说。”
几秒之前轻快融洽的氛围就这么让他亲手毁掉。
沈炼将魏忠贤的事和盘托出，打过无数遍腹稿的话，条理清晰，听的人连插嘴质疑的空子都抓不到。他盯着手里的碗，一直把话说完，才抬头去看自己的兄弟。
卢剑星脸上的表情很明白，震怒，过于震怒而显得面无表情。大哥会生气，这在沈炼预料之中。他没时间等到日后再慢慢解释，丁修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，必须把实情说出来让这两个人多加防范。
前襟被卢剑星攥住，沈炼没反抗，卢剑星高举的拳头却也没能落下来。是靳一川从旁边拉住他。他第一次见到卢剑星气成这样，不知道是因为沈炼刚才的话，还是因为此刻大哥竟然要对兄弟动手，靳一川满脸不知所措，只是下意识地死死拉住卢剑星的胳膊。
“大哥！冷静点！”靳一川疾呼，又转头去看沈炼。“二哥！”
卢剑星原想一个肘击甩脱阻拦着自己的家伙，可他毕竟没有到理智全无的地步，还记得靳一川身上有伤。拳头握紧了悬在半空，绷着力气不收回来，跟靳一川拽着他的力道较劲。
“本市我们待不下去了，必须要走。”沈炼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。“越快越好。”
“沈炼你这……”卢剑星额头上青筋暴起，气到话都说不下去。
沈炼却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。他一个决定，拖累了所有人。上头的行事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，不止是他们三人，连卢剑星的老母亲，甚至是张嫣，都被他置于危险之中。他凭什么？
“一川，你放开大哥，让他打。”
被点名的靳一川拼命摇头，抓着卢剑星不敢放手。
“大哥，这事错在我，随你要怎样才能出气，哪怕不要我这个兄弟，我都认了。”沈炼看着卢剑星，言辞恳切。“只是听我一句，我们得尽早出城，晚了就走不成了。”
卢剑星的拳头最终还是放了下来。靳一川见他卸掉力气，也就小心翼翼地放开手。
“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”沈炼低声说。
卢剑星和靳一川都没有应声。敲门声在一片沉默的气氛中突兀地响起，一个护士推门进来。
“卢剑星哪位？”她指指身后站在门外的人。“有人找。”
卢剑星再回来的时候就平静了不少。他似乎是做了某个决定，神态里甚至有一丝放松。
“走。”他说。
沈炼抬头，看到卢剑星对他们微笑。
“离开这里，我们去过好日子。”
沈炼替靳一川办完提前出院的手续，两个人收拾那点少得可怜的行礼并没有用掉多少时间。按照计划，他们要分两路出城。沈炼和靳一川连夜就走，卢剑星安置好母亲，再赶去同他们会合。
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嫣在门口探头探脑，看到靳一川还在，就笑着跑进来。
“你怎么提前出院啦？”
女孩子的声音甜甜的，带着种奇妙的感染力，听到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根她一样笑起来。
沈炼退出门外，把空间留给那两个人。
他们这一走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张嫣的家和工作都在本市，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家抛下一切跟着他们逃亡。她和靳一川，也许原本可以有一个安定的未来，他也是为了想要给他们一个那样的未来才决定去赌一赌。讽刺的是正是因为他的决定，这个未来也许再也不可能实现了。
全是他的错。
手机在震动，沈炼低头去看来电显示，周妙彤。
“炼，俊斌出事了。”周妙彤的声音带着惊慌。“帮帮我。”
沈炼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张嫣匆忙擦了下眼睛。努力摆出笑脸，眼角和鼻尖却是红的。他把靳一川叫出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指指里面。
“没事。”靳一川摇头。“说要跟我一起走，我再劝劝她。”
“我得去妙彤那里一趟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行，我等二哥。”
沈炼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看了一眼。靳一川半个身子在门里，竟也在这时抬头往沈炼的方向看。
视线相交，他笑着冲沈炼挥挥手。
这一别，竟成诀别。
TBC
【对不起我要开始发便当啦OTZ再不发这坑填不完了OTZ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