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绣春刀】【AU】附骨之疽 2
原作：绣春刀
西皮：丁修/沈炼……理论上是粮食向，但作者很可能情不自禁就修炼起来，所以还是写一下
分级：R
警告：一川黑历史，画风大约很中二，肾肾肾肾，总之请肾之再肾
(现代AU，试试看兵贼身份对调的镜像设定，脑容量不够随时弃坑)
02
人事皆非，靳一川还真的没处去找丁修。
城郊那条他们原来用作联络点的危桥终于被拆掉，底下的小河沟也填平，在那里立起一片居住区。其他几处备用联络点也随着城市的改建面目全非，安全屋更不要说了，是他亲自去处理掉的。
本来他的过去也该像这些不复存在的地点一样，铲掉，填平，被新的面貌遮盖，找不出一丝痕迹。
然而最该消抹的那个人却在死了几年之后硬是从阴曹地府里爬回来。
就像墙上一块顽固的霉斑，不管粉刷多少次都会重新冒出来，不依不饶地在看似簇新的墙面上扩散。如果把那新砌起来的整堵墙都拆掉，倒是可以不用再为那一小块污迹心烦，可那样的话，墙后面隐藏的尸体也会因此暴露出来。
拆不得，拆不起。
靳一川想到卢剑星和沈炼，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能因为丁修一个人而毁掉。
一串血水在他的刀抽离手下那个倒霉鬼的头颈的时候顺着飙出来，溅在靳一川白皙的脸上。
从见到丁修那天起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，他心里焦躁，下手就失掉分寸。血粘在脸上，很快在晚风里变得冰凉。靳一川反手一擦，抬头看着面前那个抱着黑色手提箱的人。对方被几秒钟之前上演的血案震慑，这时才惊跳起来，发出半是惊叫半是抽泣的滑稽声响，跌跌撞撞地转身就跑。
靳一川没去追，前面有卢剑星堵着，人跑不掉。
他在尸体的前襟上把刀擦干净。
站起身时听到那打着旋的独特哨音。
今晚的活干得挺顺利。卢剑星把要抓的人用封箱带捆结实了，跟靳一川刚才不小心弄出来的那具尸体一块儿往后备箱里一塞，就要回去复命。
三个人来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，沈炼坐到副驾，靳一川却慢了两步在后面拖着，没有一起上车。沈炼按下车窗，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。
“我想等小嫣下了晚班接她一起回去。”靳一川摸摸鼻子，很腼腆的样子。“不顺路，你们先走吧。”
沈炼于是心领神会地笑着摇摇头。
靳一川一直等到卢剑星的车子看不见，才转身往刚才哨声传来的地方跑。远远的又是一声口哨，四顾之下却看不到人影。口哨声悠扬轻快，听得出吹口哨的人心情正好。
“师兄。”靳一川说。
脚步声从他背后由远及近，靳一川回头，丁修就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拖着步子走到灯光里。一头无法形容的发型，磨损严重的黑色皮衣，牛仔裤上还破着几个洞，跟自己记忆里那个人天壤之别。
“你这算什么造型，也不怕被师父看到了又要发脾气。”
这人居然还敢提起师父，丁修忍不住就想放声大笑出来。
“要是能把师父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，挨他老人家十顿骂我都认了。”上下审视靳一川一番。“倒是你，混得这么好，老头儿见到了一定得高兴死。”
死字上加了重音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，继续装糊涂就显得毫无必要，正好这个地方也没有外人。
“不好好地当个死人，还回来做什么？”
“师兄不如你出息啊，混不下去，揭不开锅了，自然要靠同门接济。”
“就这样？”
“不然？你以为？”丁修笑。“又没人出钱让我杀你，赔本生意我可不做。”
靳一川把钱夹里的现钞全递过去。
“别再回来了，死人得有个死人的样子。”
“这么大方。”丁修呵一声。“那我可更不能放过你了。”
靳一川咬住牙，手背到身后握住刀柄，在不知道丁修的真实目的前不想贸然杀人。
“三天后我再来找你，十二万八千五，现金。”
莫名其妙的数字。
“景岭公墓一个墓位的价钱。”丁修好心地解释。“你走得那么潇洒，总得有人替师父收尸。我自己是无所谓，死在哪里，曝尸荒野也不指望你来埋。但师父嘛，做徒弟的还是要找个上风上水的好地方把他葬了不是？”
“你们是因公殉职，公家管埋。”
这次丁修是真的笑出来了，揽住靳一川的肩头说师弟还是这么可爱。笑够了才把人放开，给他整整衣领。
“我不管，你欠我的。”
也不说再见，转身就走，大大方方地把后背亮给靳一川。
靳一川把刀握在手里往他后心刺下去，迅速而无声。丁修却像早料到他会这么做，侧身避开刀锋，同时手刀也向着他的腕骨劈下。靳一川吃痛，刀子就让丁修接手过去，在指间转了一圈，握紧却不用。一记重拳打在靳一川胸口，把人逼退两步。
靳一川呛了一下，咳嗽一起来就止不住。
“又想杀我？”丁修似笑非笑。“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给你那两个好兄弟提个醒？免得哪天被人卖了，还得做个不明不白的糊涂鬼。”
“我当年是为了活命，换了是谁都会做一样的事情。”
丁修看了靳一川一会儿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。刀子又在他手里转上一圈，刀柄冲着靳一川递回去。
“三天。”他最后说。
TBC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