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绣春刀】【AU】附骨之疽 3
原作：绣春刀
西皮：丁修/沈炼……理论上是粮食向，但作者很可能情不自禁就修炼起来，所以还是写一下
分级：R
警告：一川黑历史，画风大约很中二，肾肾肾肾，总之请肾之再肾
(现代AU，试试看兵贼身份对调的镜像设定，脑容量不够随时弃坑)
03
丁修在半道上被人截住。
他明明看到这个人同靳一川告别，坐上车走的，没想到兜了一圈，人家正等着他。
沈炼，靳一川叫他二哥，底下的人喊他沈爷。上次见到的时候他在靳一川身后，侧着头打电话。这次总算看到个正脸，表情却不那么温和了。虽然还是在笑，眼尾拽出好看的线条，却让人觉得面对的是某种大型猎食动物，下一刻就会露出獠牙。
好在丁修也不是吃素的。
“沈爷。”丁修低眉顺眼。
“丁修。”对方答得从容。
这下丁修更意外了，他现在用的是什么名字和身份，连靳一川都没告诉。却让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稀松平常地讲出來。
“沈爷认识我？”丁修的视线把沈炼从头到脚仔细细地过一遍。“不应该啊，沈爷这样的人物，若是从前就认识，我怎么可能不记得。”
“不认识。”斩钉截铁，好像还有点嫌弃。“只是一川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从来没听他提过的老朋友，不像来叙旧反倒像寻仇，做兄弟的自然要关心一下。”
“谁敢寻靳小爷的仇啊？沈爷太抬举我了。”语气和表情是两回事。
“何必这么谦虚？我看你在道上口碑挺不错，听说只要愿意出钱，再脏的活儿都做？”
“谁说的！坏人名节！”丁修佯怒。“我向来只卖艺，不卖屁股的。”
沈炼让他逗笑了。
“外号叫梅莺，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人。”似乎是自言自语。
“那叫艺名，艺名！师父起的，我师弟，就是靳小爷，以前还叫双燕呢，莺莺燕燕嘛。”丁修睁着眼说瞎话。“我青衣他花旦，游园惊梦，我是杜丽娘他就扮春香，要不我给沈爷唱个窦娥冤？”
“出个价吧。”沈炼总算说到正题。“以后别再来找我三弟。”
丁修笑还挂在嘴边，眼神却冷了下去。
“那小子欠我的，不是钱，是命。”语调里没了刚才玩笑的腔调，字字清晰。“沈爷是打算替他还？”
回应他的是直取门面而来的刀光。丁修堪堪避过，抬手挡了一下。当的一声，刀锋撞到他不知何时扣在手中的指虎上。
“啧啧，一言不和就要拔刀相向，难怪你们会去拜把子。”
丁修招架之余抽空吐句槽，沈炼不理他，刀刀都是杀招。这人没有靳一川那些花哨的招式，简单粗暴，全是计算精确要人性命的实用攻势。只攻不守，不留余地。丁修抓到个破绽，指虎带着千钧之势冲着沈炼直挺的鼻梁而去。谁知道沈炼竟然不躲，丁修的拳头在离他的脸还有两寸的地方硬是偏了方向，指虎尖锐的边角在沈炼眼尾划出一道口子。
沈炼几不可见地笑了，丁修察觉到他的意图，抽身疾退。
还是晚了一点，刀锋从他腹部横向扫过。伤口虽不深，到底是挂彩，丁修讶然看着指尖属于自己的血。
哪有人这样露破绽的？刚才那拳头要是真砸他脸上，可不是毁容那么简单的。
“打个架而已，命都不要了至于吗？”
沈炼没说话。血从眼角的伤口里顺着脸颊滑下来，他拽住袖子胡乱地擦掉。顺手把领带扯松，大有不把丁修放倒这事就不算完的架势。
有意思，丁修想。
沈炼再扑上来的时候他也就没留手，以牙还牙地，拼着又挨了一刀扣住对方的手腕反扭。脱手的刀让丁修一脚踢开，沉重的黄铜指虎对着沈炼的脸又是一拳打过去，却还是跟刚才一样在半途硬生生截住。
沈炼没有受制的那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枪，枪口正贴在丁修腰腹。丁修不动，沈炼就同他僵持。
距离这么近，丁修能看到沈炼的睫毛落在脸上的影子，和他眼睛里肃杀的锋芒。充满了生气，那么好看。
“沈爷，肚子可算不得什么要害，就算打穿了也未必会死。”丁修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。
沈炼居然也认真思考了一下：“也对。”
枪口下移几寸，对准丁修胯下。
丁修差点憋不住笑。要是他不小心笑得太厉害，沈炼手一抖枪走火了，那可不太好。
一声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。是手机自带的默认短信提示，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却还是挺破坏气氛。沈炼的手机，主人好像并不打算去查看，眼睛定在丁修身上。
最后是丁修先认的输，松开沈炼的手腕，举起双手做个投降的姿态，一步一步退出一个安全距离。
“这么晚了找你，没准是急事呢？”丁修建议。
“与你何干。”
“那我和靳一川之间有什么事，又与你何干？因为他是你的兄弟？”
丁修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强调了兄弟这两个字，沈炼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一丝嘲讽。
“是，因为他是我兄弟。”沈炼于是也咬在这两个字上。“你和一川之间有什么旧仇，我没兴趣，也不想知道。我只告诉你，你要是害他，我一定亲手杀了你。”
“好。”丁修爽快地答道。“这么说来我们是达成共识了。”
TBC
